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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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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11月21日

“就这样,时而是我品尝那美味,时而是哥哥尝到那清甜,我们两人的学业成绩也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。”

你好,白菜心

赵仕华

父亲在城郊荒野里辟出了一片沃土,种植了应季的蔬菜。这位与土地结缘一生的耕耘者,将他的菜园打理得郁郁葱葱、绿意盎然。

周末的时候,我去农贸市场买菜,正好遇到母亲。她看我两手空空,长长地松了口气:“正准备打电话给你,不要买蔬菜了,园子里多得很,特别是白菜,比农贸市场卖的还要好。你去砍几棵,专门挑鲜嫩的白菜心吃都没问题。”

母亲提及了白菜心,我瞬间穿越回童年,回忆起那些与白菜心有关的往事。

我常听母亲说“百菜不如白菜”,这充分体现了白菜在农村餐桌上的重要地位。尤其是在漫长的冬季,白菜更是成为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蔬菜。每当米饭蒸上,母亲总会转身前往屋后的菜园,砍下几棵新鲜的大白菜。待她带着这份新鲜的收获回到家中,我们也已经放学回来了。

白菜大都是煮着吃。母亲先将猪油在热锅中慢慢炒化,加入葱姜轻翻,待其香气扑鼻而来时倒上白菜爆炒。这独特的香味,即使我在院子的一角,也能清晰地感知到。闭上眼睛,我都能预见到母亲下一步的动作——倒入井水烧开,那一刻,家的味道在弥漫。

经霜的白菜吃在嘴里嘎嘣脆,略带甜味,别有一番滋味。大家都喜欢吃白菜叶,尤其是白菜心。但每顿白菜心仅有两三个,究竟该给谁吃呢?

在最初的时光里,母亲总是将最好的白菜心分给我,她教导哥哥要学会礼让,关爱弟弟。然而,随着时间的流逝,父亲对此产生了异议。他主张以年龄为依据分配白菜心的做法并不合理,这个规矩有必要进行调整。

父亲说,下个星期,你们两兄弟谁的作业认真,谁就吃最好的白菜心。我听罢,深感此举公正无私,以免哥哥时常怀疑母亲心有偏颇。以前我们的作业缝缝补补,惨不忍睹。在后来完成作业的过程中,我们眼前仿佛浮现出诱人的白菜心,于是便静下心来,仔细书写,每一笔、每一画都倾注了我们的认真和汗水。

每个夜晚,父亲对我们的作业都进行仔细评估,作为决定我和哥哥谁能享用那最鲜嫩的白菜心的依据。就这样,时而是我品尝那美味,时而是哥哥也尝到那清甜,我们两人的学业成绩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。

后来,母亲与我们商议,决定把我和哥哥的比赛项目从单纯的作业扩展到其他领域,实行综合性的竞争。这不仅包括完成作业的竞争,还包括在家务、捡拾柴火等方面,以谁的表现更出色为评判标准,胜者才能品尝到美味的白菜心。听到这个安排,我和哥哥欣然接受。

随着比赛项目的不断扩大,吃白菜心的人也随之不断变换。我与哥哥之间还举进行了很多别开生面的“私斗”。象棋比赛,三局两胜者可获得白菜心;掰手腕比赛,同样是三局两胜者可获得此奖励;还有写作文比赛,谁写的字多谁就能品尝到白菜心的美味……父母对我们的各种“私斗”视而不见,任由我们自由发挥。

整个冬季,关于白菜心的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。直到开春后,白菜慢慢淡出我们家的餐桌,比赛才渐渐平息。随着新学期的到来,老师欣喜地发现我和哥哥在寒假里取得了长足的进步。同学们也感到十分惊讶,纷纷向我询问进步的秘诀。我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因为我想吃白菜心!”为了纪念这段难忘的经历,我还将它写成了一篇作文,取名为《你好,白菜心》。

与母亲告别后,我带着孩子来到菜地砍白菜。沿途,我边走边和他聊天:“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,故事的名字就叫《你好,白菜心》。”